虽然孙文泽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远没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公平公正,但三十多年来不管是在学校,还是工作上,并没有太过不公平的事发生在他身上,他的感受自然不深刻,或者说对于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不公正很大程度上只停留在认知上。
直到今天,他终于有了第一次深刻的体验,从晚上10点到第二天凌晨,壮硕男子无故殴打了他三次,似乎是担心把他打出个好歹来,每次都是点到为止,但壮硕男子显然是打架的惯犯,知道打哪里最痛又不会致命。
短短几个小时,他经历了三次地狱般的折磨,过程中无论他如何呼救,那些耳朵本来很灵的警察全都无动于衷,一个鬼影都没看到,他可不会相信没听到,显然,这一切都是吴彬做的。
他从来没有这样恐惧和绝望过,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,他只能不断哀求壮硕男子放过他,最后壮硕男子不知道是良心发现,还是觉得差不多了,也有可能是打累了才终于放过他。
但却警告他不得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,不然等他出去后就弄死他,那凶恶狰狞的模样让他相信壮硕男子并不是单纯在吓他,忙不矢的点头,再三保证绝不会说出去。
终于……噩梦结束了,他卷缩在墙角默默的流着眼泪。
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时。
他在为自己的无助和绝望哭泣,也在为自己的无能哭泣,更为自己刚才的软弱求饶而感到羞愧,堂堂七尺男儿,竟屈辱的向别人磕头求饶,还有比这更丢脸的吗?
第二天很早孙文泽就醒了,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睡,听到开锁声他抬头看去,刚好听到警察对那个壮硕男子说道:“你的事情调查清楚了,可以出去了,在外面好好生活,别又到处惹事。”
壮硕男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临走时还凶狠的瞪了孙文泽一眼,瞬间孙文泽只觉得遍体生寒,他实在是被打怕了,直到壮硕男子从他视线中消失,他才松了口气,稍微动了下身体:“嘶……”
全身没有一处不同,感觉人仿佛要死掉了一样,这让他刚好一点的心情瞬间又沉到了谷底,如果他依然不答应,吴彬会不会再叫人进来教训他?
要是在老家,有家人有亲戚,警察还不敢太乱来,这就是本地人的优势。
在天津……这里只是他打工的地方,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也都跟他一样,有的混得比他还不如,他能指望朋友帮他吗?
而且以昨晚的情况看,吴彬在天津的势力很大,他这种打工的根本惹不起。
………
在离和平分局不远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,赵美美如母狗般跪趴在床上,吴彬在后面疯狂撞击着,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在做最后的冲刺:“卧槽,要射了,我要射你脸上,快点把脸转过来。”
赵美美被操得正爽,听到这话忙转身坐着昂起头。
下一刻吴彬自己握着肉棒快速套弄,将精液全射在了她脸上,量很少,也就几滴,毕竟年纪摆在那,而且昨晚也有做过,相比其他同年龄段的男人,吴彬已经算很厉害了。
将吴彬顶在她嘴唇上,正迅速软化的肉棒含进嘴里,有过几次经验后,心里已经没那么膈应了。
片刻,吴彬无力的靠着枕头躺着:“还是跟你做爽,感觉连骨髓都要射出来了。听说你跟孙文泽表白过,你么有没有做过?”
赵美美没好气的嗔道:“我又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,我是跟他表白过,可他拒绝了,我们也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,在你之前我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。”
这话吴彬信,以阴唇的粉嫩程度和阴道的紧凑看,赵美美的性经验确实不多,而且在公司里赵美美的风评一直不错,从没和谁传出过绯闻。
“我不是看孙文泽不顺眼吗,你要是和他做过,我心里难免会有点膈应,没有就好,我说过了,只要你乖乖的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今天会开会免去孙文泽销售部总监的职务,任命名单我已经拟好了,你当副总监。”
闻言,赵美美顿时喜形于色:“真的?我爱死你了老公,我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话,你让人家干什么人家就干什么,保证让你满意。”
吴彬得意的笑道:“这声‘老公’我喜欢。起来收拾一下,我等会还得先去一趟和平分局,孙文泽被关了以后也不知道怎样了,作为领导我总得去关心一下。”
说罢便起身走进了浴室,赵美美跟在后面,两人挤在狭窄的淋浴间了洗了个澡,之后又各自洗漱了一番,回到卧室,穿衣服时赵美美面带忧色的道:“那个,我昨天交给你的那些转账记录……”
吴彬拍了拍赵美美的屁股:“放心,应该不用交给警察了,就算要交给警察,我也能保你没事,你就安心工作,其他的就不用管了。”
在昨天之前他并不确定孙文泽是否会屈服,所以做了起诉孙文泽的准备,以此向孙文泽施加压力,但从昨晚他跟孙文泽的见面看,孙文泽的意志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坚定,或许等会他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。
………
宋婉玲送女儿上幼儿园后就来到了和平分局,看到孙文泽比昨天更憔悴,她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:“昨晚怎么样,没发生什么事吧?”
孙文泽强笑道:“没事,只是有点不习惯,别哭了。”在得到通知宋婉玲来看他时,他就已经决定不将昨晚的事跟宋婉玲说,一时不想让宋婉玲担心;二是他现在人在警局,说了可能得不到公正的对待不说,反而会让他的处境变得更糟。
宋婉玲擦了擦眼泪:“那现在调查得怎么样了?有没有找到对你不利的证据?还有,你要关多久才能出去?”
“应该不会超过24小时,具体还要晚点才知道。你看你,都有黑眼圈了,昨天肯定没睡好吧?”孙文泽爱怜的摸了摸宋婉玲的脸颊。
宋婉玲心里一阵触动,眼泪差点又下来,忙道:“你说如果我们要是把你这些年收的回扣补上,是不是就没事了?”
孙文泽暗自苦笑,正常情况下确实是这样,可吴彬要是咬着他不放,他同样要付法律责任,只是相对来说刑期会比较短而已。
所以这件事的根源在于吴彬想不想放过他,跟回扣反倒关系不大。
………
吴彬9点多就到和平分局了,听说宋婉玲来看孙文泽,他没有急着出现,而是在局长办公室里惬意的泡着茶,等到宋婉玲离开了他才前往拘留室。
看到吴彬再次出现,孙文泽脸色骤变,如今的吴彬在他眼里就是魔鬼,随时都可以让他堕入地狱,万劫不复。
吴彬也是干销售出身的,对察言观色自然有一套,从孙文泽的眼神和肢体动作,他感觉到了孙文泽对他的恐惧,而这正是他想要的:“呵呵呵,昨晚怎么样,那位兄弟有好好招待你吧?技术看起来不错,没招呼到脸上。”
孙文泽愣愣的坐了会,深吸一口气道:“只要你放过我,除了你说的那个条件,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。”
吴彬嗤笑道:“你在搞笑吧?你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稀罕的?摆在你面前就一条路,没得选择,你要是不答应,晚上自然会再有人来跟你说道说道,别以为不超过24小时,只要我打个招呼,48小时,72小时都行。而且就算将来你进了监狱,我也一样能让人在里面照顾你,不信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孙文泽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,愤怒却又不敢妄动,只能用眼睛瞪着吴彬,胸口剧烈起伏,一副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的样子。
但吴彬却看出了孙文泽的胆怯,而且在来警局的路上他有跟昨晚那个壮硕男子的老大通过电话,知道孙文泽昨晚的怂样,心里的不屑和鄙视又增加了几分。
“你用不着这样瞪着我,怎么,想显示你很愤怒?我当然知道你很愤怒,但你却什么都做不了。公司已经决定免去你销售部总监的职务,后续如何处理视调查结果而定,但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,以现在警方掌握的证据只要公司提起诉讼,你百分百会坐牢,而且刑期至少在15年以上。
15年啊,人有几个15年,等你出来时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,加上有案底,能做什么?
估计只能坐吃等死了。
至于你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,呵呵,你不会以为她会浪费大好的青春年华,等你出狱吧?
如今这世道没有这么傻的女人,你刚进去那会她或许还能守住,但能坚持几年?生活的压力会让她屈服的。而且以你老婆的姿色,想撬墙角的男人多得是,估计用不了几年,她就睡在别的男人床上了。”
“你妈才睡在别的男人床上,你别以为能一手遮天,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。”孙文泽犹如困兽般,发出愤怒而又不甘的咆哮。
吴彬也不生气,笑呵呵的道:“你用不着这样,我只是给你提个忠告。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,也并不过分,只要让你老婆陪我一晚,让我了却心愿,你们还是那对恩爱夫妻,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。
当然,你也可以继续拒绝,但后果……”他的脸沉了下来:“别以为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,在警局不好做得太过分,只是给你点教训,等将来进了监狱,呵,打断腿大断手都是轻的。”
孙文泽回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一起,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,惨白得吓人。
吴彬看在眼里,心里越发得意,起身道:“机会已经给你了,既然你不要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,晚上继续享受吧。”
说罢就要离开。
“等下。”吴彬停下脚步,似笑非笑的看着低着头,双拳紧握的孙文泽:“如果是想求饶就算了,就算你跪下来给我磕头,我也……”
“我答应。”因为太过用力,孙文泽双手关节已经变成了白色,虽然他的声音很轻,但已经足够吴彬听到了,吴彬顿时喜上眉梢:“好,你总算做了个明智的选择,你放心,等会你就可以出去,如果说到做到,我会让马上撤案的。”
孙文泽抬起头,双眼通红的看着吴彬:“我可以答应你,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,不然我宁愿坐牢。”
“你说,只要合情合理的我都答应。”吴彬做了个请的手势,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上面的任务,其他的可以先放一边。
孙文泽喘了几口气,似乎是在调整情绪:“我可以让婉玲陪你一晚,但这件事不能让婉玲知道。”
吴彬眼珠子一转:“行,我只是想要她的人,又不是她的心,我答应你了,到时候你把她灌醉也好,迷晕也罢,全都你说了算,事后我绝不会再打扰你们。”
………
吴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,孙文泽则颓废的瘫坐在了地上,身上传来的疼痛在这一刻他已经感觉不到。